袁晓燕目光一怔,眼巴巴的看着二哥与他们擦肩而过进了院子。
张彩今天下午来找过她,张彩有学历有文化,正好在大队上妇联办上班,把啥事儿都说了。
还说等离彻底了,张彩就来家里走走,现在来不好看。
袁晓燕当时还惊喜的不得了,双手支持,还说他二哥绝对不可能对关文有一点的感情。
“娘,二哥方才说啥?”
张翠兰摇摇头,在她心里,那个年代是没有谈情说爱这一流程的,她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个什么意思。
有的只看一眼照片,第一次见面就是结婚那天了。
她只知道女人就是生孩子的:“就听出来你哥这话音,是故意要胳膊肘子往外拐了,你二哥啊,跟我是赌上气了。”
说着,张翠兰猛烈咳嗽了几声,锤了锤胸口,半晌才提上来那口气。
拖拉机的声音咣咣咣的打破了晨光,在幸福河畔的袁家祖宅前停下。
关文赶紧把火箭抱起来拍拍后背,这破草棚还没有装门。
关文又不做到像村里女人那样,不管人多人少掀起来衣裳就奶孩子。
“嫂子!”脚步声很快传来:“这是我娘让我给你捎来的小衣裳,卷卷裤脚能穿到两三岁呢。”
关文转身一看,王国栋手里捏着两件宝蓝色的小衣裳,还是董雪绒布料的,个把月后天气转凉娃儿都能穿。
“这……怎么好意思!”关文赶紧整理衣裳。
再看那小衣服觉得王家帮衬的已经够多了,而且这种布料普通人家条件好的也只是拿来做个鞋面儿。
要说做衣裳,谁舍得用这三块钱一尺的布料。
王国栋见关文感动的咬着嘴唇挠挠头憨厚的笑了:
“拿着吧,我娘她特喜欢孩子,对了嫂子,你不说今儿赶集去买锅吗?走,正好我开拖拉机带你去赶集。”
关文一愣,赶集?她打补丁的四个褂子口袋一般重,一年来压根没见过一个子儿。
张翠兰当家,更不可能给她三毛两毛的花。
这就尴尬了,关文转了转眼珠:“对了国栋,大队部里头那台破烂的农用车我能拿来用用不?”
王国栋把小衣服放在床边,当即就愣了:“嫂子你要那车干嘛?那都是以前分大队的时候留下的,都坏了好几年了。”
要是新的关文还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呢:“没关系,你给我用用就行。”
王国栋有些尴尬的上下打量这瘦小的嫂子:“你要是用随时都可以用,但是你要那玩意干嘛?收破烂的都不要,钥匙和摇把估计都找不到了。”
关文一听,这哪里难得倒她:“能给我用就好。”
关文说着折身把新衣服塞在被子底下,把小火箭往后背上一栓,比王国栋还快一步。
“哎哎嫂子,不赶集了呀!”王国栋看迷糊眼了。
关文离着老远摆摆手:“不去啦!”
关文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妙计,但是赶早不赶晚,就得赶着收玉米的这季节才好使。
到了大队部就看见落满枯叶的大车头,蓝色的油漆早就卷起来了,一碰就连着锈渣一起剥落下来。
。
关文肉疼的看着这步入暮年的老家伙,试着拉开车门,希望发动机这心脏还有的就。
谁知!咣当一声,关文双手背后护着火箭跳出去两步。
车门刚好砸在她脚前,甩掉了厚厚一层锈渣子。
关文叹了一口气,老天爷不会那么绝情吧。
里面的方向盘皮套都被风吹雨淋的翘了起来,挡风玻璃更是不知所踪。
关文踩着铁皮门踏进破烂的驾驶舱,根本不用螺丝刀一脚就把机盖给踢开了。
关文歪着脑袋找到了打火线,硬着头皮碰上,希望还能有响声,只要有响声,关文觉得就有希望。
果然,整个发动机传来哼哼的声音,像是得了哮喘晚期的病人。
关文刚扯开嘴角笑开。
嘭的一声,前头引擎盖被半死不活的发动机给震掉了。
咣当一声!啥东西又掉了。关文一阵头皮发麻。
“谁啊,想砸死人呐。”
关文直起腰往门外看去,正好和张彩惊魂未定的眸子对上了。
她一愣:“关文?这么早你跑到大队来干嘛?”声音并不友善,前头保险杠掉下来差点砸了她的脚。
关文理都没理,低着头又试了试。
发动机依旧发动不起来,从声音上判断,气缸和冷却水道是年久失修产生大量积碳了,油路也塞了不少陈年老机油,对于关文来说这并不是啥大问题。
关文跳了下来,见张彩上下打量自己:“这车我跟王国栋打招呼了,拿来用用。”
张彩满眼疑惑的看着关文从破驾驶舱里跳下来,折身便跑到前头捣鼓那乌漆嘛黑的发动机去了。
要说袁明林在这个年代也是个初中毕业水平,可他当过几年兵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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