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胜利是煮熟的鸭子,肉烂嘴不烂。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他还在嘴硬。
从他脸上紧张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,这事情很严重,棺材里穆春江的活尸的邪恶程度,一定超过了白胜利的预期。
可是,我哪知道该咋办啊。
“咱俩得把棺材挪到院子里去,让太阳照着,天黑之前,他就不敢出来,好给咱们腾出时间来想注意。”
白胜利道。
可这谈何容易?光是一个棺材板,我都得用吃奶的劲来撬,整个棺材四百多斤,光凭我们两个人四只手两膀子力气,怎么可能抬得动。
我忽然想起,之前来过两次,都没见到过这口棺材,那么这肯定是白生意特意挪到这来的,既然能挪过来,那就肯定有办法挪回去。
见我看着他,白胜利摇头,道:“别看我,我搞不动,当时是穆春江我俩弄进来的。那小子力气太大了,一个顶三个,现在他躺在里面,咱俩肯定不行……”
“要不,我去喊人帮忙?”
“不行,这事不能宣扬出去,村里人知道了,肯定都吓坏了,到时候就乱了。”
白胜利眉头紧锁,手托着下巴,在这间逼仄的屋子里来回的踱步。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那你说咋办啊。”
我无奈的一摊手。
“除非……”
白胜利抬头看向了我。
“除非啥?”
我一脸茫然。
“你师父活着的时候,教没教给你驱字诀?”
“啥?啥驱字诀?”
我满头雾水。
不过没等白胜利回答,我一下子想起来了。师父说,我们扎纸活的,其实是道门中人,道门有五术,“山、医、命、相、卜”,我们修炼的是“山”术,“山”术又分“五法”,分别是“望、震、驱、化、符”。
所谓“望”,就是提升感官的能力,比如现在的我,自从在砂石场吞了“月半珠”之后,五种感官得到了提升,最明显的,就是视力,一只左眼,就看到阴气和鬼魅妖邪。
震,是震慑,运用真气,震慑敌人。
化、就是变化,讲究扎竹为马,也就是用竹篾和彩纸扎出什么东西,就能用真气,把他变成活物。
符,就是画符,黄纸画符,各种各样的符咒,对应不同的作用。
刚才白胜利说的“驱字诀”,就是最后一种,要配合“化”和“符”一起运用。
用竹篾和彩纸扎出一样东西,化为真实的活物,然后写一道驱魂咒,驱使着东西替人做事。
我对这些的了解,也仅限于了解的范围之内。师父活着的时候跟我讲过,但却从来没教过我。
这五种秘术,师父都没展示过,所以我局的,这一定特别高深的密法,不是轻而易举就能修炼成功的。
“我……我不会啊……”
“你师父就没教过你?”
白胜利满脸失望。
我摇了摇头。
“哎,这个黄倾城,咋就这么小心眼呢?”
白胜利自言自语道。
黄倾城?
听到这三个字,我一下子想起了东山三塔沟的李为民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他也曾随口说了这个名字。两个毫不相干的人,同时说错一个名字,这样的概率太小了。
更何况,我从没跟白胜利说过我的师父的情况,他怎么一下子叫出我师父的名字了?
白胜利也意识到,自己可能说的太多了,所以他冲我尴尬的笑了笑。
“我看师父用过,我也只能…依葫芦画瓢……”
“那就赶紧吧,死马当活马医。这是多么好的给你实践的机会?”
白胜利催促道。
在我的记忆中,师父的确用过一次“驱字诀”,也只用过一次,那就是在他去世的前一天晚上。
那是我第一天到地质队报道,晚上下班回家,路上买了些酒菜,本打算跟师父好好吃点喝点,庆祝一下我正式的参加了工作。
可刚回到家,就看到远门紧闭,院子里烟气弥漫。
我敲了敲门,院子里没动静,我心里纳闷,索性爬上墙头跳了进去。
跳进院子打开屋门,眼前的一幕把我彻底的惊呆。
只见屋子里摆着两个纸人,一黑一白,脑门子上帖着黄纸符。一看就知道是师父刚写的,红色的印记还没干。
师父盘腿坐在桌子上,手里摆弄着两个剪纸的小人,他扯一扯其中一个小人的胳膊,那五尺三寸高的黑色的纸人的手臂就跟着动一动。
拽拽另外一个剪纸的小人的腿,那个白色的纸人的腿也就跟着动一动。那样子十分的有趣,好似两个提线木偶。
就这样,师父驱动这一黑一白两个纸人,到西屋的库房里,把他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棺材,给抬了出来,就放在了我们住的屋子中间。
我当时都看傻了,两个轻飘飘的纸人,在师父的驱动下,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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