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地上就是一些圈圈道道,可当我的脑袋被赵六姑的黄铜的烟袋锅子敲了一下之后,眼前的一切立刻变了样子。
中间那个代表“地”的圆圈,滴溜溜的转了起来,旋转的速度飞快,仔细听去,还隐约的有嘤嘤的声响。
代表“死、劫、和东北方向”的三根竖道在圆圈里上蹿下跳。我恍然大悟,原来这就表示,那三百多斤的炸药,在东北方向的死劫位,被埋藏于地下。
我大喜过望,原来赵六姑是在点化我,学会这么高级的道法。难怪刚才她让我跪下磕头,现在看来,别说磕三个头,就是磕一百个,也值得了。
我心中高兴,兴奋的差点笑出声来。
“你走吧,别跟别人说是我教你的。”
说完,赵六姑站起身,用脚把地上的痕迹划掉,仍旧把旱烟袋叼在嘴里,双手背在身后,走进院子去了。
我这才缓过神来,冲着院子的方向又鞠了三个躬,这才一路小跑,兴奋的离开,我要去村部取我的车,赶紧回到矿上去,带人去三塔沟。
路过小卖店的时候,看见店主李文利站在屋门口,探头朝远处张望。
“文利叔,谢谢啊,多亏您提醒。”
我冲他道谢,毕竟是他给我出的主意。
李文利眉头微锁,好像在找什么。听我打招呼,连忙点头应承。
“文利叔,您这是找啥呢?”
“我兄弟李文学中午没回来吃饭,不知道跑哪去了?”
他有个兄弟叫李文学,这我是知道的,今年大概四十多岁,据说五岁那年家里着了一把大火,他眼睁睁的看着爹妈被烧死。后来是上学赶回来的李文学把他救了。
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,李文学就疯了,这三十多年,一直是他哥哥李文利照顾他,把他拉扯成人。
不过,他不想我们印象中的疯子那样令人害怕,他不打人也不骂人,天不亮就出门,南山北坡的走,中午回来吃饭,然后再走,晚上天黑回来。
见人也不说话,问他什么也不回答,三十多年,每天都这样。我们刚开始探矿的时候,偶尔会在山上遇见。
“三千啊,六姑肯定是帮你找火药了吧……”
李文利的确是个周全的人,可以看得出来,李文学中午没回来吃饭他有些担心,但还不忘跟我搭上几句话。
我连忙点头,道:“没错,赵六姑的确厉害,我得赶紧回去带人去找火药了。文利大叔,多亏了你指点,回头请你喝酒哈。”
我兴奋的说道。其实我特别想把我也学会了打拾的事跟李文利炫耀下,但想想还是忍住了。
“哎呀,看你说的,你也没少照顾我生意,咱们都不是外人,别整那么生分。”
我们寒暄了几句,便分开。
我开着车,一路烟尘往回走。走到前两天起火的地方,看到火烧过后的灰烬和残骸早已经清理干净,但地面上还有明显的熏黑的痕迹。
前面就是通往矿区的大长破,几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分队员用木头捆扎了路障,各个手里都拎着铁锹镐头,守在路口。
他们冲我招手,让我停车。我降下车窗,有人认出是我,这才打开路障放行。看着他们严格认真的样子,我在心里感叹,别看只是一个村里自发组织的治安小分队,但这些年轻人都训练有素,看来平时小分队长刘中华没少操练他们。
虽然他们在矿区的唯一出入口设卡,明显是担心丢失的炸药流窜到村子里来,就算出事,也要把事情控制在矿区内,不能殃及山下的村庄。这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,但其实也算是好事。至少限制了偷火药的人的活动范围。
我一脚油门,车子飞奔,眨眼的功夫回到了矿上。
此刻,整个矿区也早已经乱作一团,随处可见保卫科的人,手里拿着防爆棍在到处搜查。
抬头看去,矿区周围的山坡上,也都是人,红蓝相间的矿区制服在下午的阳光中格外的显眼。
回到宿舍,吕老二的屋门口站着两个工友。他们靠着墙,正无聊的抽烟。隔着屋门上的玻璃,看到吕老二仰面躺在床上,双手枕在头下,眼睛瞪得溜圆,盯着天花板。
我看了一眼抽烟的两个工友,眉头一皱,道:“你们俩啥意思,在这站岗?你们是害怕吕老二跑了?”
两人面色尴尬,赶紧解释,“三千,不……不是这意思,不是……”
“那你们啥意思?”
“哎,这是矿上安排的,我们……我们也没办法……”
其实我心里明白,这肯定是矿上安排的,吕老二是新上任的爆破队长,炸药丢了他是第一责任人。要是真的发生爆炸,伤人伤命的话,他都得负刑事责任被抓紧去坐牢。
所以矿上担心吕老二胆小跑了,到时候万一出事,找不到人背锅。
“滚!”
我心里愤怒,吕老二这人虽然性子直,做事说话都不过脑子,但毕竟特别能干,矿上安排的工作他从来没耽误过。现在出了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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