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,是她!”
我一心想赶紧按照白胜利说的,到西村去买个纸人,所以并未在意李文利的店铺。刚迈步往前走,身边的吕老二忽然大吼了一声,弯腰捡起一块石头,朝着那刚转身走出小卖店的老女人冲了过去。
“畜生,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的脑壳劈开!”
我定睛一看,吓了一跳,原来从店铺里走出来的女人,正是那天变成人形,骗了我和吕老二的黄皮子。
她仍旧变成老女人的模样,嘴里叼着旱烟袋,右手撑着一根棍子,左手拎着一包火柴,正迈步往外走。
吕老二性子急,脾气爆,举着转头猛冲过去,我伸手打算阻拦,却来不及了。可就当吕老二刚冲到那老女人的面前,手里的砖头还没来得及劈砍下去的时候,老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,吕老二突然双腿一软,愣是就这样跪在了老女人的面前,这一下跪的结结实实,膝盖磕在地面上,发出嘭的一声闷响。他倒吸一口凉气,两排牙齿磨的嘎吱响,憋了半天也没能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响,那一口气硬是没能喘出来。
我吓了一跳,赶忙跑过去,把吕老二搀扶起来。这时,李文利也闻声跑了出来,关切的对那老女人说:“六姑,没事吧……”
六姑?难道这老太太不是黄皮子,是传说中的赵六姑?
老太太摇了摇头,道:“没事……”
说着,上下打量我两眼,鼻子里冷哼了一声,拄着拐杖,稳稳当当的迈着步子,转身离开了。
七晕八素的吕老二终于能开口说话,他还不服不忿,冲着赵六姑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:“畜生,别走……”
李文利眉头一皱,道:“我说老二啊,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,咱们村谁不知道赵六姑是个心地善良德高望重的老太太,你咋还开口闭口的骂人呢……”
此刻,我明白了,这老女人的确是赵六姑,那天那几只黄皮子是故意变幻成她的模样出来骗人的。吕老二这举动,实在是莽撞了。
我赶紧把他搀扶起来,弯腰帮他拍打身上的尘土,满脸赔笑的跟李文利解释:“文利大哥,他喝多了,别跟他一般见识……”
吕老二还在嘴硬,“谁喝多了,我根本没喝酒,这畜生……”
我冲着他一瞪眼,赶紧拉着他离开了。
“你认错人了,这个真的是赵六姑,不是黄皮子!”
远离了李文利的小卖店,我才送开抓着他胳膊的手,埋怨他道。
吕老二一怔,伸手抓了抓后脑勺,道:“啊?我看着都一样啊,你咋看出来她不是黄皮子变的?”
我跟他解释不清。
刘家镇不大,很快我们就到了西村,找路边一个村民打听,他告诉我们从最西面往东数,第三家就是陈寡妇的住处了。之前那院子住着的是个老实巴交的扎纸匠,姓包。
后来他意外死了,没亲没故,没儿没女,死了之后,生前跟他有一腿的年轻小寡妇就住进了他的院子。
村民还嘱咐说,这扎纸匠死了之后,小寡妇受了点刺激,有时候精神会有点不正常,让我们加点小心。
没想到还有这么离奇的故事,不过这与我无关,我来买纸人,一手钱一手货,管她呢。
眼前是一间破落的院子,三间土房年头久远,摇摇欲坠,窗子上的玻璃碎了好几块,用塑料补着,看上去黑乎乎的。
院子里长满了杂草,至少有过膝高,现在是深秋,野草大多都枯黄,一阵风出来,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,看上去十分的萧瑟。
院墙低矮,院门只是几根木头捆绑而成的,一跨步就能迈进去。
这院子是在太荒凉了,怎么看都不像有人住的样子。
“陈……”
我开口招呼,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喊才好,总不能大喊人家“陈寡妇”。我正在犹豫的功夫,吕老二一抬腿,跳进了院子,我也只好跟着进去。
他分开荒草,大步流星,直接走到屋门口,伸手推门,屋门发出哗啦呼啦的声响,好像里面拉着门栓。
既然门栓是从里面拉上的,那屋子里应该有人,我琢磨了一下,按照邻居们的描述,这陈寡妇应该在四十岁上下,于是我试探着冲着屋子里说道:“陈……陈姨……我们白大夫介绍来的,想买个纸人……”
话音刚落,就听见身旁不远的地方,有人咯咯的笑,那声音纤细,有些空灵,衬着这荒凉的院子,显得有些诡异。
“咯咯咯,你多大岁数啊,就管我叫姨……咯咯咯……”
我们都吓了一跳,扭头循声望去,院子西侧那间坍塌了一半的厢房门口,站着一个女人。
她穿着红色的上衣,绿色的裤子,头发梳的光亮,鬓角别着一朵大红花。不过不是鲜花,明显是纸扎的,像是从花圈上摘下来的。
她的脸上涂的煞白,离得这么远,都能闻到一股“大友谊”牌雪花膏的味道,嘴唇抹的通红,红白相称,格外的扎眼。
她抱着双臂,斜靠在厢房门口,那样子看上去十分的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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