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老二性子急,脾气躁,还没等我缓过神来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硬生生的把我拖到了院子里。他纵身一跃跳上了一辆吉普车。
“三千,快上车!”
我这才缓过神来,李老二刚才说是魏宝峰出事了,难道昨晚的预兆真的成真?
来不及多想,我纵身一跃,跳上了吉普车。吕老二的车技的确厉害,一脚油门踩下去,车轮子原地打转,地上的砂石被卷起,一时间尘土飞扬。车子嗡的一声,驶出了宿舍的院子,顺着大道飞驰而去。
“魏宝峰出啥事儿了?”
车子很快冲下了山坡,沿着从东到西贯穿刘家镇的大路一直向西北方向的山梁驶去,这条路是这个偏僻的山村的唯一出口。
“早晨魏宝峰开车去县城,半路出车祸了!”
吕老二使劲的踩着油门,恨不得把整个右脚都塞进油箱里去。他就是这么个人,脾气虽然不好,但却是个热心肠,矿上的工友不管谁出了什么事,最着急最关心,冲在前面的都是他。
“啊?车祸?人咋样了?”
我吓一跳,虽然一切都在预料中,但当这些都变成现实的时候,还是令我感到心里难受。问这番话的时候,我满脑子都是那天吕老二的车撞在山下的柴禾垛上之后,我打开车门的一瞬间,看到的老张的花红脑子流淌出来的场景。
“刚才县里来的电话,人伤的挺严重,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。咱们探矿队的领导刚才已经去了……”
“他是不是跟李海清一起去的?李海清人咋样啊?对了,他的脚不是受伤了么,咋开的车啊……”
我疑惑不解。
“车是李海清开的,撞路边的树上了,车都报废了……你说,这事也怪了,李海清连块皮都没擦破……”
我不再问了,因为事到如今,我已经确定这一切都不是巧合,魏宝峰出事,就是那邪门的力量所为。昨晚被钉子刺破脚掌也不是意外,就是今天出事的预兆。
想到这,我扭头看了看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吕老二,昨晚他右脚的鞋子被小美扒掉,右脚差点被砍掉。那么他会不会也成为这邪门的诅咒的牺牲品?
此时,车子已经驶上了西北的山梁,我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一个人。那是一个年老的女人,头发全白了,看样子有六十岁上下。
她个子不高,身形消瘦,穿着深蓝色的衣服,嘴里叼着一杆旱烟袋。正朝着我们的车子招手。
村子里没有通往县城的大客车,村民们进城只能徒步或者坐驴车。自从我们勘探队进驻以来,车来车往,经常有村民搭我们的便车。我们一般都不会拒绝。
但今天情况特殊,我们心里着急,一心想赶紧到县城医院去探望魏宝峰。所以也没心思顾及她,吕老二没有减速,一脚油门,车子从那老女人的面前驶过。
很快,我们到了县城的医院,进去一打听,终于得到了好消息。魏宝峰虽然伤的很重,但经过抢救已没有生命危险,现在已经躺在病房里了,但麻药的劲没过,人还在酣睡。
我们进去看了看他,他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,那副样子,活像个刚出土的木乃伊。
李海清在病房里照顾他,看见我们来了,眼泪就哗哗的流。我们努力的劝慰她,待他终于冷静下来之后,才哽咽着告诉我,说他们早晨打算来县城给魏宝峰打破伤风的针,可魏宝峰右脚伤了,踩不了油门和刹车,李海清让他找个关系好的工友帮忙开车,可魏宝峰坚持不用。
他咬牙强挺着把车开到山下,就让李海清换过来,让她开。
李海清没有驾照,不过平时没事的时候,魏宝峰经常开车带他找一片空地,教她开车。虽然磕磕绊绊,但好歹也能开的走。
就这样,两人一边开车往县城走,一边聊天。
路过刘家镇西北的山梁的时候,看到路边有个老太太伸手搭车,李海清本打算停下来捎她一程,但魏宝峰不同意。两人就这么从老太太的身边驶过,没走多远,也说不上是为什么,车子突然失控,就撞上了路边的一棵粗壮的大树。
李海清当时就昏过去了,魏宝峰伤得很严重,右脚脚踝的骨头断裂,内脏也受了一些伤害,不过好在没多久矿上的另外一辆车恰好经过发现了他们,赶紧送到了县城的医院,抢救及时,才保住了一条命。
矿上安排人,到医院处理这件事情,也留下了几个人在此值守,照顾魏宝峰。
我们离开县城医院往回赶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。现在是深秋,白天一天比一天短,天黑的越来越早。
回去的时候,吕老二没有开车,我让他坐在后面。我们两个人都默默的扎起了安全带,一路上没人吭声。
虽然吕老二这小子胆子大,天不怕地不怕的,可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,他也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。
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小美,我打算回去之后,直接去春江饭店,看看小美是否还在。如果她在的话,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她走了,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。不管搞出这些事情来的到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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