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急死了!
瞧瞧里正婆娘,都已经吓的开始胡言乱语了吗?
没错,在洪城媳妇看来,里正婆娘就是吓得失了心智胡言乱语!
什么叫稳婆来了也不让进……女人生孩子哪能少了稳婆!
其他人也是如此。
那孔婆子更是唯恐天下不乱,大声道:“老二媳妇,你家丹娘这是铁了心的要害死里正闺女和他大外孙呢,要说三郎也是个心地纯良的,你咋就给他找了这么一个黑心烂肺的恶毒婆娘,连人家肚子里的小娃娃都不放过!”
要不是鲜丹那个小贱人,她家老头子,当初怎么可能会被逼得说出两家断绝关系的糊涂话?
要是没有那天的事情,他们和孔家的关系,肯定不会闹的像现在这么僵硬。
他家老头子也不会被气的到现在还下不了床!
而这一切都是鲜丹那个小贱人造成的!
所以,要说眼下谁最巴不得鲜丹死,孔婆子称第二,绝对没人敢当第一。
这要是再往后倒退一时半刻,孔秦氏怕是根本就不会搭理孔婆子——着急都不够呢,她哪还有工夫去理会一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老狐狸。
不过眼下孔秦氏却有工夫了——丹娘既然能那样交待里正婆娘,就说明她有把握帮里正闺女接生。
她家丹娘可是有大福运的人!
既如此,那她还瞎担心个什么劲儿?刚好趁此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孔婆子!
想到这,孔秦氏当即就朝孔婆子呸了一口,骂道:“我呸,你才黑心肝烂肚肠,眼下金花正难着呢,你不说祈祷她挺过难关,还尽在这里说些晦气话……”
“……怎么,你老就这么盼着金花娘俩出事?”孔秦氏冷笑着问道。
里正的两个儿子张金耀和张怀金得到消息赶回来,刚好听见孔秦氏这话,立马虎着脸道:“谁呢?谁盼着我妹子和大外甥出事?”
“就是她!”孔秦氏立刻毫不犹豫地抬手指向孔婆子。
这个老虞婆,别以为她不知道孔婆子打的什么主意,不就是因为对丹娘怀恨在心、所以才处处抓着机会想要抹黑丹娘吗!
哼,休想!
孔秦氏对张家两兄弟道:“你们的妹子金花正在屋里生孩子呢,这老婆子不说好话,竟说那些死啊活啊的晦气话,你们说她气不气人?”
张家兄弟俩一听,齐齐黑了脸,扭头一脸凶狠地看向孔婆子。
孔婆子一把火放出去,没烧到别人,反而把自己给烧了,急道连忙辩解道:“张家兄弟,你俩可千万别听她瞎说,她故意冤枉我!金花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盼谁出事也不能盼金花出事……”
她扭头瞪向孔秦氏,吊梢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,咬牙骂道:“小贱人,我可是你二婶,是你长辈!你这样诋毁长辈,心中没有孝道,仔细天打雷劈你!”
孝道大于天,能活生生把人压死。
就不信老二媳妇这个小贱人不怕!
孔婆子自以为掐住了孔秦氏命门,下巴一仰,鼻孔朝天,得意地斜睨着对方。
若是换做以前,孔婆子这样指责孔秦氏,孔秦氏还真不知该如何反驳,然而现在么……
就听孔秦氏哼哼冷笑几声,说道:“这位大娘,我倒是也想孝顺你呀,奈何你家老头子那天可是当着官差以及众乡邻的面,亲口说你们家,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,还说两家人从今往后再不往来……”
“我不计较你们的翻脸无情,你们现在反倒跑我面前充长辈,还跟我谈孝道……怎么,您老是今天出门太着急,忘记带脸,连脸都不要了吗?”
孔秦氏爹娘走的走,她和他哥相依为命,因此从小就养成了泼辣彪悍的性子。
只是后来孔临安先是考上童生,然后又中了秀才,孔二叔、又找上她,说她家三郎是个读书的好苗子,将来肯定能考取功名。
而考科举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,还是一家人的事情,因为科举第一关考的就是家世清白,如果家里人名声差,就算将来她儿子考上了功名,也会因为家里人名声不好的缘故而被拖累。
为了儿子的前途,孔秦氏这才把性子收敛了。
现在仔细想想,好像孔二叔就是从那个时候起,开始以“二叔”的身份频频登他们家的门。
这个旁了不知多少代的二叔,先是把自家的田地挂在了孔临安名下,因为孔临安是秀才,大齐国律法,秀才可以不用上交田税。
然后这个不知旁了多少代的二叔,又以孔临安的先生自居,到处跟人说是他给孔临安启的蒙,很是骗了好些人的拜师费。
至于跑上门打秋风的事情,那更是隔三差五就来一遭……孔秦氏包括整个孔家人,都因为害怕名声不好连累孔临安,而生生忍下了这种赤果果的明抢。
现在想想,那时的他们是多么愚蠢可笑!
积压了多年的怨愤一朝爆发,自然威力惊人,孔秦氏这一番反驳,当即就怼的孔婆子哑口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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