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万两,就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,如果把所有数额全部都加上,怕是要吓死人了。
简直就是一群吸血蚂蝗。
偏偏这群蚂蝗一边大口吸血,一边还骂人血臭。
难怪战子越他爹一定要逼着战子越考取功名——有了功名就可入朝为官,做了官,就不用被京都那些蚂蝗吸血了。
可他也不想想,那些吸血成瘾的蚂蝗,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嘴里的肉逃脱。
战云霄此次来清潭县,为皇贵妃寻生辰贺礼只是顺带,恐怕最重要的,还是奉命前来破坏战子越今年的秋闱之试。
眼下战子越在入学条件极其苛刻的水云涧求学,而在水云涧里担任夫子一职传授学业的,又都是名师大儒。
换句话说,能进入水云涧的学子们,相当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官场大门。
另外还在门外的那只脚,只要学子们自己不作妖,挪进门内是早晚的事。
而战子越一旦进入官场,再加上自家财力的加持,想要在官场上踏出一条青云路,并不算多难。
到那时,他那些在京都的叔伯们再想肆无忌惮地压榨他们一家就不可能了。
不过这些也都只是她的猜测,具体还要求证过战子越后才能下结论。
见鲜丹一直蹙眉不语,战子越也不催她,耐心等着,直到她朝自己看来,这才问道:“怎么啦?”
“往年皇贵妃生辰的贺礼,都是你们这一房出吗?”鲜丹问道。
战子越颔首,表示确实如此,随后又补充道:“但往年京都那边只要我们这边出购买贺礼的银钱,像今年这样亲自派人过来,还是头一遭。”
鲜丹听后,便知自己的猜测对了大半。
但今天战子越因为他打了战云霄,等于交恶与京都那边,所以稳妥起见,她还是又问道,“你祖父在京都那边是做什么官的?”
“我祖父只是翰林院的一名修撰。”
担心鲜丹不懂何为翰林修撰,战子越又解释道:“修撰是从六品官,平时主要干些掌修国史,掌修实录的活计,另外还要记载皇帝的言行、传讲一下经史,以及草拟有关典礼的文稿……总之这官就是听着好听,其实没什么实权。”
一个六品小官,还是副的,在地方上还能算个官,可在京官如云,皇亲国戚遍地走的京都,这种六品小官,分量轻的实在不值一提。
但一个从六品小编撰,又哪来的资格给皇贵妃送礼?
而且她听说战家在京都有大靠山,莫非这所谓的大靠山,就是皇贵妃?
鲜丹心中这样想,嘴里便问道:“皇贵妃跟你祖母交情好?”
因为前面他说了,战云霄是领了他祖母的任务,特意从京都跑到清潭县来为皇贵妃准备生辰贺礼。
果然,就听战子越道:“对,我祖母早年是皇贵妃身边的贴身丫鬟,还曾为救皇贵妃,伤了脸,后来我祖母到了出嫁的年纪,皇贵妃便做主,将她指婚给我祖父为正妻。”
原来有这么层关系在。
只是……
鲜丹蹙起眉头,眼中露出不解。
战子越看了她一眼,问道:“你可是奇怪,既然我祖母和皇贵妃有这层关系在,为何我祖父还只是个从六品小官?”
“对。”鲜丹点头。
有皇贵妃这么个大靠山在,只要对方随便在皇帝老公跟前递个话,战老太爷都不至于只是个小小的从六品。
“因为我祖母脸伤了呗。”战子越眼中透出讥讽,解释道,“皇贵妃担心我祖父官做大了,会对我祖母不好,所以一开始做主指婚的时候,她就明确表示,最多只能将我祖父安排进翰林院做个编撰,并且一生止步于次。”
鲜丹顿时恍然大悟。
男人有钱就变心,有权也一样。
战子越继续道:“但作为补偿,她会照顾我祖父的儿子们,而且还只能是我祖母亲生的。我大伯和二伯,都是从我祖母从肚皮里爬出来的,所以他们现在,一个是翰林院学士,一个是御史大夫。”
当年战老太爷不过就是一介寒门学子,若单凭他自身的话,终其一生,恐怕都未必能进入翰林院。
所以当皇贵妃朝他抛出橄榄枝时,他立马毫不犹豫地抓住不放——牺牲他一人,为子孙后代换一条青云路,值!
就像现在,他的两个儿子,一个做了翰林院学士,一个当上了御史大夫。
一门三官,多荣耀啊。
至于战子越这一房为何会做了商人……鲜丹看向战子越,如果她没猜错的话,他父亲应该是庶出。
果然,就听战子越道:“我父亲并非我祖母所生,我祖父怕因此惹恼我祖母和皇贵妃,因此等我父亲一成完亲,立马就被我祖父撵回了老家清潭县这边来自生自灭。”
听到这里,鲜丹已经能猜到结局走向了。
一个被撵出家门自生自灭的庶子,非但没有灭,反而还生的生机勃勃,最后还摇身一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商贾,然后那些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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