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浩浩荡荡的人群里,风五看到了刘氏。
上次她们离开时,那老太婆眼中就流露出强烈的不甘心。
加之想到她背后的是县令夫人,风五就知道这些人来,定然不是好事。
当雷子将程晓玉请出来,衙役们带着刘氏也到了沈家门口。
“谁是程晓玉,谁是程珏?”衙役扶着腰间的大刀,趾高气扬的问。
“那贱人就是程晓玉,就是她……”刘氏挤到衙役身边,指着程晓玉吼道。
风五几人抬手护在程晓玉身前。
“姑奶奶,怎么办?来者不善!”风五偏头,在程晓玉身边道。
“雷子和老幺去山上找战哥。”
雷子闻言看了一眼风五,见他点头这才带着老幺离开。
看着雷子离开,衙役们并未拦着,程晓玉按下风五挡在她身前的手臂。
“我是程晓玉,不知道衙役大哥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?”
程晓玉从善如流,面色平和。
衙役在程晓玉身上,自上而下的打量一番,嗤笑道:“空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蛋,可是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。”
“任何事都讲究一个证据,衙役大哥事情都还没说清楚,就恶意对我一番揣度,也是让民女汗颜。”
程晓玉音色冷漠的道。
“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,怪不得就连不养爷奶这样的事情也能做的如此心安理得。”衙役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讽刺。
程晓玉却只是嗤笑:“我还真当咱们旺楼县的官差,县令都是明智的人,原来都不过是经不起耳边风的莽撞之人。”
眼前这几个衙役不是之前见过的,所以程晓玉想,这些人应该是县令身边得力的人。
再加上不赡养老人在大承是重罪,既然抓住了她名正言顺的把柄,县令夫人一定会禀告县令处理她。
“好大的胆子,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两句话,就够进大牢了。”衙役冷声吼道。
“衙役小哥,这贱人一向如此,早就应该将她抓到大牢里面了。她仗着人多势众,次次欺负我们老两口,衙役小哥,这次定然要替我们做主呀。”
刘氏说着,一副痛苦的跪在衙役身边。
衙役见状一把将人扶起来,“大娘,律法摆在那里,任何人都不能逃过律法的约束。”
程晓玉见状眸色深了深,“衙役大哥来的时候,想必也是将我的祖宗三代查清楚了吧?也应该知道……为何刘氏得不到我的善待。”
“你如今日子过的不错,难不成家里缺这么两双筷子吗?”
衙役一副不理解的模样。
“不缺,我可以养着路边的乞丐,可却不会养这两个自称是我爷奶的人。”
“你……当真是歹毒。”衙役气急败坏,摆手道:“去把程珏也抓来,既然他们姐弟不养爷奶,就都抓去府中让大人定夺。”
衙役们听了纷纷上前来拉程晓玉,风五见状一副备战状态。
衙役们看他们要反抗,瞬间掏出刀子。
程晓玉将风五拉到身后:“你们留下,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我如何接纳刘氏。”
说完,她又低声在风五耳边耳语两句,这才跟着衙役们离开。
途中,刘氏走在队伍一边,看着程晓玉得意道:“程晓玉,这次你完了。”
程晓玉黛眉微抬扫了一眼刘氏:“你虐待我娘,我弟弟,如今还想让我们养你?你到底是有何脸面做这样的事情?”
“我们怎么没有脸?你没有听衙役小哥说,那是律法吗?律法……”
“姐……”
刘氏正说着,程晓玉便听到程珏的声音。
程晓玉抬头,看着两个衙役压着程珏走过来。
身后还跟着苦苦哀求的陈氏。
程晓玉朝她们那边走过去,却被身后的衙役拉住。
“休想跑。”衙役冷声呵斥。
程晓玉一把耸开那衙役的手,看着陈氏道:“娘,您先回去,我会照顾好小珏的。”
“晓玉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陈氏望向程晓玉,眼中划过一滴泪水,随后她有看向刘氏,“您就非要逼的我们母子三人丢了性命,才肯罢休吗?”
“贱人,这是你们应得的。”刘氏瞪了一眼陈氏,冷声嘶吼。
都是这贱人背叛他们程家,她才痛失爱子。
刘氏觉得陈氏就是丧门星,嫁进来没几年克死了自己大儿子。
随后生了个逆女,又害死了她二儿子。
自己这悲惨的遭遇,都是败程晓玉和陈氏所迫,她就是不能让他们好过。
看着陈氏眼中的泪水,刘氏心里就生出一阵舒畅。
一路上,程晓玉拉着程珏的手,倒是没有多说什么。
反倒是陈珏:“姐,难不成就算是爷奶如此虐待,我们也逃不脱跟他们绑在一起的命运吗?”
“按照大承的法律是这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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