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初日才起,一片鸟雀啾喳中,度逢洲推开了木窗。
温暖的日光撒进屋,让他眯了眯眼。
手边,是一卷翻了小半的书。
这书乃为兵书,平时他素来爱钻研的东西,今天却看了没几个字就放下了。
只因他心中有个疑惑的声音在盘旋。
蝶贵妃到底是何许人,她的身世真如她展现给世人的那般吗?
虽暂时还无证据,但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,蝶贵妃的身世绝对不简单。
章阙歌端着一碟小点进来时,瞧见的就是他倚在窗边,神情飘忽,思索着什么的样子。
将手中碟子放在桌上,轻轻的磕碰声引了度逢洲的注意,他回眸看去,见是章阙歌,笑道,“我以为是谁。”
“还能有谁?”她捻起一块小点心吃了,因美味略眯了眯眼,“尝尝看,新做的豌豆黄,味道极好。”
“我不贪吃食。”嘴上说着,度逢洲却已经走到桌边,拿起一块尝了口。
如她所说,这豌豆黄入口醇香绵密,是很不错。
章阙歌忍俊不禁,“既然王爷不贪吃食,缘何要吃这一口呢?”
度逢洲神色温柔,“你拿来的,我自然要吃一口。”
听闻,她笑了笑,翻了个白眼:“你这个人,竟然也油腔滑调起来了。”
“对你说的,自然和对别人说的不一样。”他笑嘻嘻的,“我对别人断不会这么说,你可要知晓,免得误会我是花花肠子了。”
他是什么人,章阙歌当然清楚,她也笑笑,“你要是花花肠子,我还轻松点呢。”
哪有古人像他这样的,十岁便那么凄惨,心里只剩下报仇。
“本王要做的事情,身边也就只容得下你啦。”度逢洲放下兵书,看着少女娇嫩的面庞,章阙歌极喜红衣,如今身体也是大好,面容有了些血色。
章阙歌身体一僵,抿了抿嘴,我身边也只容得下你啊。
接着,两人又说了几句,章阙歌有事要忙,便先离开了。
度逢洲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,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,他才收回目光。
重新坐下来,他将那卷翻了一半的兵书收起来,这才对空无一人的室内轻念了一声,“调查出什么了?”
话音刚落,门后的阴影出便显出一抹黑影,他低声道,“王爷,蝶贵妃身世确实有异。”
“何异?”他眼神一凛,立马追问。
“暂未确切查明,还需些时日。”
听闻,度逢洲眼里几分遗憾。
要查这事确实不容易,毕竟事关重大,他也没为难手下,只淡淡道,“知道了,去吧。”
那人应声后,身影又消失在黑暗中,旁人再看去,是瞧不见一丝踪迹的。
对于这种旁人见了会大呼神奇的事,度逢洲早就习以为常。
方才与那人交谈时,甚至连视线都没落到那处去,那人消失后,他转身进了放着萧贵妃遗物的地方。
这批遗物也是他尽力留存的,很多萧贵妃生前的物件,已经随她而去了,如今留下来的东西并不多。
拨开几个装着首饰的妆奁,他拿起了被布帛包着的一个小包袱。
直觉告诉他,其内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在一堆华丽的物件里,往往最朴素的那个,才应该是主人最在意的那个。
毕竟能存在一堆华丽之物中的物件,总得有除了外表之外的价值。
“我竟是没注意到母妃还留有手札。”
低念一声后,度逢洲打开了布帛。
剥开布料,便露出一本扎线紧实的手札。
淡蓝的封面上用簪花小楷写着萧贵妃的闺名,看来,这是在萧府的时候写的,她依稀还能记得小时候母妃就有写手札的喜好,但是到了皇宫的时候就只用封号署名了,当时母妃还很落寞的说既然到了宫中就必须得忘记宫外,不然得有多辛苦。
所以母妃那不争不抢的性子是如何陷入争宠,而落败了呢。
他顿了顿,手才翻开扉页。
手札薄薄一本,每一页上都用簪花小楷写着寥寥几笔,这确实是萧贵妃的手札,记着她生活里的一些事。
不过让度逢洲有些失望的是母妃似乎并不热衷于记录生活,就只有一些感想,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,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带着失望和上手札时,一行字跳入眼中。
“忆少时,妾之胞妹尚在时,妹为忌而故,可悲可叹。”
短短数字,信息量却巨大。
度逢洲手指收紧,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些该被尘封的旧事。
本朝以孪生为忌,萧贵妃此话的意思是,她小时候有一孪生妹妹,因此被处死了?
她要是有妹妹的话,会不会就是……
度逢洲屈着手指敲了敲桌面,蝶妃!
摇了摇头,度逢洲合上手札。
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,说不定母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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