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郎来到办公室后,见到院长正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。
估计是在忙,索性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,静静地等候着。
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,院长放下了手上的事情,走到江郎面前坐下。
看了看面色有些疲惫的青年,院长笑了笑,道:“最近辛苦你了,说是实习,其实大部分的病都是由你来看。”
江郎笑眯眯的说:“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嘛。这点辛苦,不算什么。”
院长点点头,冲江郎道:“说起来,咱们都是一个姓。对了,你是哪里人?”
江郎听院长说他也姓江,突然想到了白眉师傅的话,心里一震。
不由得看向院长,只见他年龄在五十岁的样子,面容儒雅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而且有些发福,眉宇间也看不出什么来啊。
院长望着江郎,神色间也有一些激动,又问了一句:“你是哪里人?”
江郎收拾起激动的心情,这几年下来,已经将他的心磨练的就像老僧入定了一般。他望着院长,沉声道:“我是江海人!”
“哦!”院长惋惜的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我以前有个儿子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跟你差不多一样大。”
江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,颤声问:“那,你的儿子呢?现在在哪里?”说完,眼圈不禁红了。
院长站起身走到窗户边,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,叹气道:“在他两岁的时候……他死掉了。”
“死掉了?好端端的,怎么会死掉呢?”江郎望着院长继续追问。
“这……”院长只说了一个字,没能再继续往下说,转过头看着江郎,苦笑道:“他是先天性心脏病,我们那个时候没有钱,加上医疗技术的落后,无法给他治疗,所以,我们把他带到了江宁,将他的生辰八字和姓名放在一个木盆里,再推到了紫罗江里,希望他可以走的……走的安心一点。”
江郎忍不住鼻头一酸,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流泪。
听到院长的话,江郎几乎已经肯定了,眼前这个院长,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。
只是,江郎并不想跟他相认。
江郎认为,他不配做自己的父亲。同时,他妻子也不配做自己的母亲!
为什么自己当初才两岁,被诊断为心脏病后却不知道给自己治疗?
院长没有看到江郎的表情,沉浸在悲伤之中。
江郎站起身,缓缓的朝院长走过去,低沉着嗓音问:“就算他当时被诊断为先心病,可是你们想过没有?把这么小的孩子,放在木盆里,随波逐流,祸福由天。他忍受得住饥饿吗?要是被苍鹰叼去了,岂不是死的更加悲惨?”
“我……”院长被江郎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江郎轻轻的摇摇头,转身朝门口走去,临出门时,突然问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江成!”院长喃喃的说了一句。
江郎笑了笑,在嘴里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,冲院长打了一个招呼,离开了。
等到江郎离开了很久,院长才慢慢的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下,眼睛呆滞的看着电脑屏幕,自语道:“难道,是江郎的年龄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,自己才有想要认识他的冲动吗?可是,他却说他是江海市的人。而且看他的穿着,非富即贵,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儿子呢?”
走出办公室的江郎心潮澎湃,内心里久久不能平复。
他回到中医科,给谢天宇打了一个电话。
电话很快接通,传来谢天宇爽朗的话音:“怎么江哥这么有空?是有什么吩咐吗?”
江郎面色冷峻,森然道:“你帮我查一个人!”
听出江郎的语声有异,谢天宇正色问道:“谁?”
“江俊浦!”
“好,晚上六点以前给你回复!”
江郎点点头,挂断电话前吩咐了一句:“我只是叫你去调查,但是不要让他知道。不要打扰到他!”
“明白!”谢天宇回答道,挂断了电话。
“虽然你们当初将我抛弃,但是,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真相之前,我是该恨你们还是该感谢你们呢?”江郎自嘲的笑了一声,起身朝食堂走去。
虽然这天对于江郎来说,是不平凡的一天。但是,作为中医科的中流砥柱,到下午上班的时候,前来治病的患者还是将江郎内心的不安和悸动冲淡了许多,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。
在快到下午六点钟的时候,江郎收到了谢天宇发过来的微信。
江郎走到洗手间去洗脸,顺便点开了谢天宇发过来的内容。
江俊浦,男,五十一岁。江宁人,江海市人民医院院长,江海省十佳中医代表人物。妻子刘香凝,四十八岁,江宁人,江海市妇幼保健院妇产科主任。
夫妻俩在二十多岁的时候,曾经有过一个儿子,但是不幸夭折。至今膝下无子女!
江郎看完后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难道是自己的父母觉得,当初将自己抛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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