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鸿惊得后退了两步。
小女孩得意地笑着:“哈哈,这么小的胆子,还想看鬼,鬼是那么好看的吗?”
“小舞,你太放肆了。”王晴歌生气地拦在了叶鸿的身前,怒目而视。
小女孩见她生气,脸恢复了常态,慌张地说。
“对不起,歌姐姐。我是和他闹着玩的。”
“你平时淘气也就算了了,我叫你出来见人,你也怎么没有分寸。今日倒也算了,如果是遇到了我的那些长辈,你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。”王晴歌冷冷地说。
小舞悻悻地低下了头,不敢说话。
叶鸿没想到王晴歌的役鬼是个小女孩,瞧她的年纪,比当年自己的妹妹也打不了多少,就成了鬼,不由地心生了怜悯。
“小丫头倒是调皮,你怎么会收她做役鬼?”叶鸿问王晴歌。
王晴歌莞尔一笑,说:“很多人都这么问。”
说起来小舞也是可怜。”想起往事,王晴歌眼中的不快散了开来。
“初中的时候我们去写生,小舞是我们借住那家人的孩子。每天都给我们整理房间,端茶倒水送饭,很勤快可爱。”
小舞听着王晴歌说着自己的往事,嘴角扬了起来。做鬼时间长了,就会忘记自己前生种种。
小舞也早就不记得那些了。这还是歌姐姐第一次提呢。
“后来,小舞去山上砍柴,天下起暴雨,她不小心滑下了山沟。”王晴歌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,接着说:
“我就找到她,把她放在灵囊里,带在身边了。后来,我要学御鬼,必须要有役鬼。”
“长辈们这才发现了她,可我和她已经联系在了一起。强行断开,我会受伤。毁了她,我也不舍得。于是就顺其自然了。”
那是自己第一次和长辈们抗争,怎么会有的勇气呢,王晴歌也很佩服自己。
小舞抬起头,双目含泪。
叶鸿看着一人一鬼,就如同两姐妹般站站那里,想起了自己的妹妹。
妹妹还在这个世间吗?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?
一时间,两人都不说话,静静地走在。
小舞亦趋亦步跟在他们身后。
不知不觉中,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。
盏盏红灯里,飘着一面面的幡,上面系着透明的瓶子。
有的幡上系着一个,有的系着两三个。
瓶子的颜色也不一样,红色的,蓝色的,白色的........
瓶子的大小也有差异。
叶鸿觉得很奇怪,指了指问:“这是什么?”
小舞惨白的脸更白了,冲到他身边,拉下他的手,身子腾空,在他耳边说:“千万别指,也别说话。”
叶鸿看王晴歌也是一脸的严肃,知道事有蹊跷,屏息不语。
王晴歌拉着他加快脚步,两人一鬼,几转之下,来到了一个简易木棚的前面。
门口两侧点上两只白灯笼。半透明的皮子做的灯罩,里面是一个洁白如玉的油脂蜡烛,由一根槐木木棍挑着。
木棚没有门扇,只有一个厚重的帘子挡住了里面的一切。
门前左侧有个白瓷的盆,几枚鬼斧钱躺着。
王晴歌不知道什么也拿了一枚鬼斧钱,扔了进去。
钱在盆里滴溜溜转着,一会浮起,一会落下。
小舞瞪大了眼睛,很是期盼的样子。
最后,鬼斧钱沉在了盆地,和那几枚鬼斧钱混在了一起。
小舞一边开心地说着:“歌姐姐,我们可以进去了。”一边掀开了帘子。
王晴歌和叶鸿跨了进去。
又是一张厚厚的帘子,将棚子隔成两间。
外间靠墙有一张齐腰的柜子,里面是一个个小抽屉。
柜子前面是一张长桌,摆放着些瓶瓶罐罐,和一个红泥瓦片的炉子。
炉子里的炭火正旺,上面乌黑的陶瓷罐子中,药液沸腾。
一位白衣童子过来,带着他们进了里间。
鬼医没有想象中的阴森可怕,个子不高,身材消瘦,相貌也普通,若是在他处,怎么也想不到他就是鬼医。
唯一亮眼的是他有双深邃的眼睛。
“见过岐师。”
王晴歌和叶鸿给鬼医了好,说明了来意。
鬼医答应看诊。
王晴歌留下小舞和叶鸿退到了外面。
童子端了茶水过来给他们奉茶。
叶鸿学着王晴歌的样子,接过来,放在小茶几上,并没喝。
过了好一会,小舞走了出来,冲王晴歌点了点,表示一切都好。
童子走进里间,听了鬼医吩咐,出来对王晴歌说:
“主人说,已经给您的役鬼修补了打断的鬼根。但是还需要在灵囊内用药物滋养固元。”
“多谢你家主人。”王晴歌客气地说道,手一伸,拿出一张支票,递过去。
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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