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云:强中自有强中手,用诈还逢识诈人。
赵晋一封亲笔信,经由安帝赵甫、无域圣人、无域使者之手,黄皮封密信完好无缺的送到金武国,摆在皇帝的龙案上。
金武国,戎帝,符革,年约四十七岁,登基二十二年,一生平庸无大功绩。
戎帝符革盯着龙案上的黄皮封密信,撑在桌沿儿的双拳微微颤抖。他认得黄封皮上的字迹,是无域圣人的亲笔。
“圣上,东安太皇太后的消息尚未到达,我们是否先搁置此信,待太皇太后确认敏祥小公主的身份,再拆启这信封?”
太傅陆琰观察皇帝的脸色不好,纳谏一条缓兵之计。又见皇帝不作声,劝道:
“圣上三思啊。东安皇帝请无域使者来送信,欲仗势威压我金武。不论我金武如何应对,皆处于下势。”
“你懂什么?”
戎帝符革冷睇太傅,也是他的岳父大人。很多时候,他仰仗太傅收揽朝中臣子们的把柄,但他不会处处受制于太傅。
陆琰一向自负,在朝中位极人臣,有时候连皇帝都敢给脸子瞧。现在挨了皇帝一声鄙夷斥喝,顿时沉脸不悦。
戎帝符革拿小刀撬开朱砂漆印,取出黄皮封中的信封,展示给陆琰看。
“瞧见没有?这才是真正的信。东安国有二位皇帝,一明一暗,明者执权,暗者掌兵。宁可得罪安帝,不可得罪晋皇。”
陆琰犹豫的问:“圣上之见,这信出自谁之手?”
戎帝符革长叹,拿在手中的信重似千斤,沉甸甸的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太皇太后迟迟不传来消息,朕心中忐忑,猜不透它是晋皇之手笔,还是晋皇妃之手笔。若晋皇妃是真正的敏祥小公主,那么朕愿意接她回金武,封她为长公主,嫁入陆家为嫡妻,长留金武。”
戎帝符革期盼好消息,也相信晋皇妃奚然是襁褓偷换的敏祥小公主,他的亲生女儿。
陆琰听皇帝欲将晋皇妃接回金武,封为长公主赐给自己的儿子为妻,想到她已被赵晋破了清白之身,不禁心中抗拒、郁郁不欢。
他太了解皇帝的心思,得知东安国最会赚钱的晋皇妃可能是襁褓偷换的敏祥小公主,皇帝激动的几夜未眠。
如今的金武国有日渐衰败的迹象,早年大武朝一分为二,国库的宝贝全部落到金武国符氏的手中,东安国只分到一座皇宫,和二万老弱残兵。
故而,东安国经历四代皇帝的英明,从临海国的附属国,到如今摆脱临海国的控制,与各国平起平坐,可见赵氏皇族的强大和毅力。
戎帝符革双手紧紧捏住信封,坚定的说:“不管她的身世如何,她必须是朕的亲女儿,她必须回到金武、回到朕的身边。”
陆琰蹙眉不语,斗胆上前抢信,说:“圣上恕罪,此信由老臣读给圣上听吧。”
“准。”
戎帝符革闭上眼睛,后倒在龙椅里。
陆琰拆开信封,满满的两张信纸字迹苍劲刚毅,正是晋皇亲笔,但内容却是……
“怎么不读?”
“这……圣上恕罪,老臣,老臣不敢读!”
陆琰颤颤微微的送回龙案上,扑通跪地,大哭道:“请圣上三思,万万不可动了邪念呀。那晋皇妃有暗夜妖女之名号,各国皇族、无域、江湖、四方阁,皆不敢与她为敌。”
“老废物!”
戎帝符革斥骂,抓起写满字迹的两张信纸,一字一字认真阅看。看到末尾,他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不愧是晋皇爷,不愧是晋皇妃。他们像极了百年前大武朝的符雅公主和雾国师,一个掌天下生死、一个掌天下太平。”
“圣上,请圣上三思啊!常言道:弱者怕强者,强者怕不要命者。这晋皇夫妻是魔王转世,万万得罪不起的呀。”
陆琰哭求,希望皇帝别脑袋一热的与赵晋夫妻为敌,成为亡国之君、害苦金武国的百姓们。
戎帝符革长叹,他好不甘心呀。金武国真的要败在他的手里吗?国库日渐亏空,他也要走上附属国国君的命运?
陆琰跪爬上宝台,从戎帝符革手中抢走信,说:“晋皇的信中有言在先,若我们不相信他所写的晋皇妃身世,便与我们兵戎相见。国之命运皆在圣上的一念之间。”
“还有,还有……信中,晋皇妃有言,若敢对她有邪念,一年之内国破,两年之内家亡,三年之内皇陵为荒土,四年之内金武国入史册为一笔传说。”
“圣上,晋皇夫妻不好惹,我们千万别鸡蛋碰石头,自取灭亡呀。圣上请三思,三思呀!”
陆琰匍匐于地,哭求着皇帝不要动邪念,否则亡国之日不远矣。
戎帝符革心烦意乱,明知希望渺茫,又祈求奇迹发生。
“圣上,东安太皇太后派人送来密信,乃敏祥小公主的身世之谜。”
一身灰衣隐卫出现,将密信呈给戎帝符革,见陆琰跪在龙椅旁痛哭流涕,心中暗道不妙,见戎帝无吩咐便急着隐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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