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波一个月,一路谨小慎微、担惊受怕,终于见到他平平安安的,奚然卸下警惕安心的睡在他的怀里。
赵晋单手小心的为她穿好贴身的小衣,又取来自己的干净中衣为她穿好。
宽大中衣勉强包裹玲珑柔美的娇躯,赵晋闭眼睛深吸气,逼迫自己要冷静。
“阿晋,别走。”
“嗯,我在。”
赵晋轻轻伏压在她身上,腰部施力稳住自己。修长手指为她梳理长发,拇指温柔的抚摸她眉心的红豆痣。
“染染,谢谢你来救我。”
昨天清晨古西国突然发动攻袭,他率军迎敌误入敌军的陷阱。幸好他提前收到福管事派人送来的墨狐皮帽子,即使头盔掉了,他的脑袋没有受伤。
谁能想到,黑狐皮帽子里竟藏有一块坚硬的铁板。大石头从天而落,战盔掉了,铠甲被羽箭射成刺猬,仅有一顶墨狐皮帽子成为他最后一道护甲。
傍晚时分,鸽子收到喜鹊传来的密信,得知奚然和她及十名护卫已到三河峪。喜鹊猜测奚然会孤身行动,提前到达边境军营。
鸽子和鹧鸪兵分两路,一个在明打扫战场寻找伤兵,一个率精卫队深入古西国设陷的沼泽。终于在凌晨时分,寻到跌落沼泽陷阱的他。
迎战之前,他与众将军、鸽子和鹧鸪约定正午时分,若他没有回来就即刻去援救。因为喜鹊发来的密信,使得鸽子和鹧鸪的提前行动,也救了他平安归来。
鸽子见他仅左臂受伤,也念叨着奚然是福星。
“主人,随喜鹊去迎着囚车的兄弟们回来了。”
隔着窗子,鸽子小声禀告。
赵晋亲亲酣睡的奚然,悄悄为她掖好被子,无声的走出房子。
鸽子立即跟上,低声说:“南楚国后族佟氏的外戚,阮氏三子,阮通。还有古西国宦臣严大监的养子熊义。”
“严大监?”
赵晋冷笑,真是有缘啊。此次领兵的大将军,是严大监的结义兄弟,副将军是严大监的亲侄子,军中校骑也有严大监的心腹。
“古西国的皇族已昏庸到由一个宦臣来治国理政、调兵遣将?真是可笑!”
赵晋大步走出院子,看到远远的山脚下行来一队车马。为首的喜鹊悠哉骑马,和鹧鸪说说笑笑。后面的两辆囚车里,各自瘫躺着昏迷不醒的男人。
“主子,我们回来啦。”
鹧鸪见赵晋醒来,迫不及待喝马跑来。翻身跃马,稳稳站在赵晋面前,抱拳:“禀主子,姑娘抓来阮通和熊义,还喂了迷药给他们。”
赵晋点头,待囚车停在面前,他示意鹧鸪用冷水泼醒二人。
“先别弄醒他们。”
奚然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,初醒的软糯嗓音懒洋洋的,听得赵晋心尖微颤。回首看她时,坚毅冰冷的俊脸刹时温柔似水。
“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“你离开的时候,我就醒啦。本想赖在被窝里等你回来的,可是听到喜鹊的喊声就待不住了。我猜一定是他们来了,怕你自作主张,只好逼着自己起床呗。”
赵晋为她扯紧银狐裘斗篷,刻意将受伤的左臂背在身后。他以为自己表现的很自然,她就不怕发现。
奚然故作不经意的瞟一眼,暗骂:臭男人,你藏什么藏。之前和我啪啪那个啪啪的时候,真当我没有发现你的左臂不能用力的吗?哼!就算我被激啊情啊的热血冲昏头脑,女人的敏感度还是有的。
赵晋单臂揽上纤柳小腰,对鸽子使眼色。
鸽子偷瞄奚然,对鹧鸪递来的水囊视若无睹。姑娘不在的时候,主子的命令是圣旨;姑娘在的时候,主子的命令是个屁。
“鸽子,寻个荒废的屋子把他们绑进去,待咱们吃饱喝足,一起陪他们玩玩。”
“玩?怎么玩?”
赵晋斜睇怀里的奚然,他怎么有种被绿的感觉呢?难道在他离开的小半年里,她这枝红杏爬到墙头上啦?
奚然故意戳戳他的左肩,娇嗔:“对呀,就是你想的那样。我在家里玩够了,带他们过来陪大家一起玩玩。怎么?你有意见?”
“没有。”
赵晋乖怂的摇头。哼哼,他敢有意见吗?只要媳妇是他的,管她这枝红杏倚在谁家的墙头上。
奚然握住他的大手,问:“西卧房的那个男人是谁?”
赵晋挑眉,凑近她小声问:“你以为是谁?”
“初时,我以为是你。但是,现在,嘛……”奚然嘟嘟嘴巴,隔空送他一个吻,“我说出来,你不能吃醋。”
“哼!明知道我会吃醋,你还要说吗?”
“当然,我是个恃宠而骄的女人。有你的宠爱,我敢横行霸道。”
奚然挽着他的右胳膊,高高兴兴的唤着喜鹊、鸽子和鹧鸪一起进去吃饭,今晚她要亲自下厨犒赏他们。
赵晋宠溺浅笑,在看到顾思迁斜倚着房门对奚然招手的时候,他的笑容瞬间凝住,周身散发酸掉牙的阴森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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