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丐们灰溜溜的逃走了,彪形大汉自知面容凶恶,害怕吓到小姑娘,咧嘴尴尬笑着后退数步,拉开与她距离,才小心翼翼的解释。
“姑娘别害怕,我不是坏人,我是江花城通天镖局的镖头,我姓程,单名虎。”
奚然抱着大包袱走向彪形大汉,鞠躬道谢。
“多谢程镖头相助,小女不胜感激。”她从大包袱里取出一锭银子,说:“此是小女的谢意,还请程镖头收下。”
程虎羞窘的摆手,说:“姑娘别客气。我恰巧路过,并非刻意为之,更不会贪图姑娘的谢礼。”
奚然不想欠人情,执意要将银锭子塞给他。靠近些才发现他的衣袖破了大洞,鲜红的血液浸染衣料。
“你受伤了?”
“小伤,不碍事儿。”
程虎捂住伤口,刻意往后退半步,说:“我出来寻药铺的,谁知整条街的药铺都关门了。嘿!小伤,不碍事儿。”
“小伤不治易留大患,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呀。”
奚然想想,看来今夜是兑不成银票。与其继续冒险,不如回茶馆再做打算。
“程镖头,恰巧我懂些治伤的法子,不如你随我回去吧。”
“这……可行?”
“可行。”
奚然觉得憨憨的程虎特别暖,之前吓唬乞丐们的时候展现的凶恶气势,在面对她的时候谨小慎微、谦逊有礼。
程虎指指她抱在怀里的大包袱,试探的说:“那个……太重……若你信我……我,我来拿吧。”
“谢谢程镖头。”
凭直觉,奚然愿意相信他是好人。当然,就算是恶人也没办法,人家七环大刀砍断她的腰都不费力气。
程虎扛着大刀,受伤的手握住刀柄。另一手轻松提起二十多斤重的大包袱,迈着轻松的步子跟在她的身后,兜兜转转来到茶馆的后院门外。
“你……住这儿?”
“借住。”
奚然爬上倚墙的草堆子,说:“天亮前要离开,否则……嘿嘿,你知道的。”
程虎点头,站在院门外等着她开门。全程他没有再多问一句,直到在茶馆里见到暮发苍老的杨奶奶,才稍稍安心自己所救之人是良家女子。
程虎的伤势远比她预料的重,除了一处刀伤化脓,还有两处箭伤感染,一处箭伤的箭头仍留在血肉里。
杨奶奶吓得捂着嘴巴,想看又胆小的半眯眼睛。反观她的孙女神情淡静,从容不迫的用小刀切开血肉,挖出断裂的箭头儿。
喝过烈酒,程虎咬住衣服猛促呼吸,烈酒麻醉了他的大半知觉,小刀在血肉中深挖着,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几度眩晕。
似迷似幻中,他看到牺牲的兄弟们,看到抢劫的古西国游兵,看到追杀他的古西国游兵大喊:“奴隶!奴隶!”
他逃啊,逃啊,拼尽全力的跑、不知疲惫的跑、失去方向的跑……终于,终于在无限黑暗中寻到一抹光亮,他依然跑着、哭着……
“不要抓我!不,不要——!”
“程大哥!”
软糯嗓音响在耳边,程虎猛然睁圆眼睛,好半会儿由迷茫转而清明,才察觉自己置身一辆牛车上,赶车的人正是他最熟识的朋友。
“老程,醒醒喽。”
“大壮,怎么是你?”
程虎惊讶,发现牛车上不仅有他,还有奚然和杨奶奶。
赶牛车的陈大壮把水囊给他,说:“好在我晚一天回家去,竟在半路遇到你。老程,你的命够硬啊,真的活着回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程虎黯然神伤,十三个兄弟一同护镖,唯有他活着归来。那十二个兄弟客死异乡、尸骨无坟。
陈大壮叹气,把一块酥麻饼塞给程虎,说: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能活着回来,何愁没有报仇血恨的机会?”
“古西国欺人太甚!边境的游兵扮成土匪抢劫商队,连我们的镖队也不放过!”
程虎愤愤,泄恨的狠狠咬一口酥麻饼。
陈大壮无奈摇头,将酥麻饼的口袋还给杨奶奶,对奚然感谢道:“多亏姑娘聪慧,才将老程平安带出金溪城。”
“陈大哥客气。程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怎能置他不顾。何况那些人是冲我来的,程大哥亦遭我的连累。”
奚然委婉推脱自己的功劳,从她云淡风轻的神情很难看出刚刚经历一场劫难。
程虎错愕,听陈大壮与她的对话,在他昏迷的时候似乎错过了什么。
“大壮,出城的时候遇到危险啦?金溪城的城门官又刁难你啦?”
“一群臭乞丐在城外拦着,幸好奚姑娘的功夫高强。那群臭乞丐被打得半死,估摸十天半个月不敢出来见人喽。哈哈哈,痛快!”
陈大壮豪爽的大笑冲淡程虎心中的阴霾,他默默吃饼,听陈大壮口若悬河的讲述奚然痛打狗乞丐的光荣事迹。
…………
当江花城近在眼前,程虎才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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