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溪城的建立与东安国的国运密不可分,最初是软禁前朝皇族的囚城,后来前朝皇族覆灭,金溪城又成为屯兵的军事重镇。
经历多年战征,东安国的国力在三代皇帝呕心沥血的努力之下,终于摆脱临海国附属国的命运,与临海国实力相衡。
如今的金溪城已失去囚城和军事重镇的作用,开创商路的巨贾富商、贩夫走卒渐渐汇聚于此,短短五年间它成为连通四国的商贸之城。
慢步在繁华盛景的街市,聆听福管事讲述这座城的前世今生,欣赏它集各国神来之笔的精美建筑。
富有浓郁异国风情的各式商铺、美食、地摊儿。见到形形色色、奇装异服的各国商人。
奚然会情不自禁的与她自来的那个时代做比较。她曾经在画卷中见识过汴梁的华美、姑苏的繁盛、江南的雅致,与今身临其境的景色重叠,宛若她在画中游。
错身而过的商人们笑脸相礼,与福管事互道安好。奚然饶有兴味的站在一旁静观。
福管事谦和有礼,进退有度。不论对富商巨贾,还是贩夫走卒,他皆一视同仁。很多贩夫将自己带来的好东西送给福管事,他都欣然接受。
“福爷果然是金溪城的大名人呀。”
瞅瞅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厮,全身已经挂满十几个装礼品的布袋,奚然故意酸溜溜的调侃,漂亮凤目弯弯似新月。
福管事畅怀大笑,拍拍自己的老脸,感叹:“活了五十年,这张老脸总不能浪费呀。”
奚然点头附和:“对呀对呀,福爷虽有些年纪,可我瞅着福爷气度不凡、俊美依旧,能迷倒一大片金枝玉贵的少妇老夫人呢。”
“哈哈哈,金枝玉贵的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那些后宅里勾心斗角、阴险恶毒的妇人们不值一文。”
“如此评价会惹众怒哟。福爷慎言!慎言~!”
奚然拉着福管事的袖子往前走,路过售卖首饰的小摊儿会驻足挑选,小贩夫笑嘻嘻与福管事请安行礼,才口若悬河的介绍自己的首饰来自南楚和古西,乃是整条街市难得一见的好东西。
“姑娘喜欢哪个,老朽送你呀。”
“多谢福爷的好意,我……”
奚然拿着一支银簪子纠结着,想拒绝福爷又奈何自己身无分文,这支含苞莲簪子造型朴素,却与奶奶最相配。
小贩夫热情的说:“姑娘若喜欢,小人算你便宜些。这支银簪子本来有人订下的,姑娘是福爷的朋友,小人便卖给你了。二两银子,如何?”
咚的一声微响,小摊儿上突然多出一块碎银子。小贩夫捏起碎银子咬咬,掂量着足有五两的重量。
奚然蹙眉,欲放下银簪子却被小贩夫抢去,那五两碎银子也被他宝贝似的藏进袖子里。
福管事故作不经意的仰首望一眼前面客栈的屋顶。嘿嘿,就知道主子爷宠媳妇,暗搓搓的跑来送银子。他出门前禀告的时候,这位主子爷的醋气险些没酸死他。
哦?她要你陪着逛街?你不累吗?一身老骨头不怕散架?
哦!她喜欢就自己花钱去买,我的钱是我的,与她没关系。
哦?杨老夫人也同往?
哦!你随意。
……
主子爷,既然你的钱与她没关系,你丢来五两银子干啥?还败家的给多了。
福管事故意站在奚然的背后,动动嘴巴无声的质问口是心非的主子爷。
屋顶上,赵晋一手刀抹向护卫鸽子的脖子,握握拳头以示警告。
敢揭穿,废了!
福管事乐呵呵,就知道主子爷不放心,定会偷偷追来的。
“多谢姑娘照顾生意。”
小贩夫从摊位下拿来一对绒盒请奚然挑选,笑说:“姑娘好眼力,这银簪子是小人的兄弟刚从南楚国带来的,听闻南楚国的大匠师最喜欢雕制莲形。小人的兄弟在邻旁的江花城也卖簪子,却不敢卖这种莲形的。”
“为何?”
五两银子不能浪费,奚然又挑选一支银簪子,花纹更具异域风格。刚刚听福管事介绍,江花城与金溪城相邻,也是集各国商贸的繁华大镇。
福管事骄傲的说:“江花城虽商贸的年代久远,却不如咱们金溪城富庶,近年来的生意也不如咱们金溪城。”
奚然宛尔浅笑,接过蓝珀色的绒盒放入两支银簪子,向小贩夫道谢后,与福管事继续闲逛。
福管事轻叹,说:“老朽的曾祖父是前朝派来镇定金溪城的巡护兵,少小离家一生未归。”
“曾祖母率家中老小赶来金溪城的时候,他早已命丧多年,连尸骨亦不知在何处。”
“而今,老朽已过不惑之年。虽年年回去家乡祭祖,却寻不到家的味道。”
奚然拉着福管事坐到街边一处卖馄饨的小摊,叫上两碗汤汁浓郁的肉馄饨,一碟老醋花生。
“福爷的家在这儿,何必执着于远方?远方的家纵然有亲人,终究给不了你渴求的归属感。”
归属感,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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