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王哲的指责与辱骂,元祁衍却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,从始至终只淡淡笑着看着他,脾气好极了。
大约一炷香以后,王哲骂得口干舌燥,可他身前的男人依旧悠哉悠哉地品茗,仿佛他刚才说的话就是放屁!
他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,快把他给气死过去了!
元祁衍静静地看着他,即便这个男人不说话,但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,还是使人忍不住臣服。
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,蓦地,他笑了:“你不肯臣服于我,无非是因为你觉着我是乱臣贼子,而你不想因为跟着我而辱了你们王的百年名声,是不是?”
“呸!”王哲恶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,没好气地瞪着他,“什么叫做我觉得?你本来就是一个乱臣贼子!人人得而诛之!”
元祁衍依旧不生气,略略思索一会儿,又道:“可我不也是大宣皇室元家的人么?你忠心于我和忠心于元旌泽,又有什么区别?无论我们谁登上那个宝座,元家依旧是长青不朽的皇室。”
王哲气乐了,直到今天他才知道,原来鼎鼎大名的南平王竟然这样无耻!
“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元家的人?我都你看快忘了你的列祖列宗了吧!既然你是元家的人,你怎么还有脸抢你侄子的皇位?”
“元祁衍,我告诉你!你对我大宣发兵,名不正言不顺,你就是乱臣贼子!上天会惩罚你的!”
元祁衍淡淡笑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我抢我侄子的皇位,那你可知,我父皇当年是有意传位给我七皇兄的?”
王哲一怔,微微睁大眼睛,不再言语。
当年的那些事情,太过久远,他不曾见识过,但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坚定的七皇子党。
那时,先皇的父亲最宠信的就是七皇子,甚至有传言说,老皇帝早就秘密写下诏书,传位给七皇子。
可先皇实在太过毒辣!居然使用卑鄙手段毒瞎七皇子的眼睛,逼宫迫使老皇帝修改诏书!
当然,这些都只是传言,史书上从来没有记载,真实性还有待考量。
可,史书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不是么?
元祁衍又道:“这么说起来,先皇的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,咱们谁嫌弃谁呢?我也是为我七哥正名罢了。”
王哲定定看着他,垂下眸子,理智回来几分:“你表面上是给七王爷正名,其实还不是为了篡夺皇位!当年的事情怎么样与我无关,我也不清楚!我只知道,当今陛下的皇位是正正当当得来的!”
“那能不正当吗?元旌泽的母亲把皇嗣毒害得一个不留,先皇只有元旌泽这么一个孩子,皇位不传给他,还能给谁?”
这说话声音清冷,就像千年冰山上的雪莲花似的。王哲心中好奇,抬头望着门口,只见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摇着折扇走来。
他脸上蒙着一块白布条,应是患有眼疾,鼻子下巴嘴唇与元祁衍皆有几分相似,却又较之后者多了几分苍老与柔和。
见到来人,元祁衍冰冷的眸子刹那间缓和下来:“七哥,你怎么来了?”
七哥?王哲心中一惊,这位莫非就是当年差点夺得皇位的七皇子?
老七看着他,语气淡淡的:“我年轻时曾在北陇带过兵,我对你父亲有救命之恩,当时他发现,他们王家会永远效忠于我。”
王哲抿紧嘴唇,恨恨地盯着他:“你想挟恩图报?”
“没有,我只是把当年的事情随口说一下而已。毕竟这都只是你父亲的口头承诺,至于他的子孙孝不孝顺,尊不遵守诺言,谁说得准?”
啧啧啧,不愧是老七,嘴巴依旧这么毒舌!短短几句话,便将王哲气得七窍生烟!
他要是不归降元旌泽,那就是不肖子孙!
元祁衍憋着笑,默默对自家七哥竖了个大拇指,老七悠哉悠哉地往椅子上一躺,懒洋洋地晃着折扇:“再说了,就算我挟恩图报又怎样?要不是我挟恩图报,你身为战俘,现在还能活着?”
“那你就杀了我吧!谁稀罕当你们的阶下囚!”
“啧,然后你死了在黄泉底下见到你爹,他问你有没有继承他的遗愿继续效忠于我,你就说,你是因为不愿效忠我才下黄泉的,估计你爹气得都不让你进你们王家祖坟睡觉!”
“你!”王哲气得脸色煞白,浑身剧烈颤抖!
这他妈是什么狗屁王爷!嘴巴凌厉得就像个市井泼妇!
白脸唱完了,元祁衍默契上前,开始唱红脸:“你说我谋朝篡位,可我并不是为了我自己,我是为了黎民百姓、天下苍生。如果你不信的话,那你就跟我出去看看,看看百姓们过得都是什么日子!”
“去就去!谁怕谁!”
自西凉军队踏进江南以后,逃跑的难民囚犯被迅速控制住,除了两三个不要命跳进河里逃走的以外,大部分人已经被全部抓回!
在齐都督的配合下,江南的治安已经稳定不少,民众不安的情绪也在渐渐平复。
一行三人来到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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