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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岁爷,奴婢瞧娘娘是一片真心。娘娘斋戒数日,礼拜求佛呢!”
“皇后的真心朕知道的。”皇帝有些感动,虽说要科考,但皇帝最近有别的事,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。这事情全权交给兵部去办,没想到皇后还操着心思。
“你们娘娘先下做什么呢。”
“娘娘每日此时都在抄经文,为万岁爷和太后娘娘祈福。”
“你起来吧,”皇帝此时叫一直跪着的小太监起来“朕去瞧瞧皇后。”
“容奴婢去禀报一声。”
“不用,”皇帝道,“朕就是去瞧瞧。”
皇帝上次看见皇后还是在上元节,到如今已经快有两个月没见到皇后了。皇帝已经是几近花甲之年的人了,对于任何宫妃,都没有多大的兴趣。只有这一阵子还时常道尹贵妃那边。皇后未施脂粉迎了出来,她穿的也不多,在寒风中有几分形销骨立。
“你自己要多保重身子,别学他们年轻人。咱们年纪放在这儿,要爱惜自己。”皇帝关切道。看着岁月爬上皇后的面庞,皇帝心里生出了一种时间沉淀后的和睦的家庭爱。他突然觉得皇后是如此地爱他,多年来一直相互扶持,从未有过怨言,也没有惹过什么麻烦,最重要的是还给他生下儿子,现今已经子孙满堂了。
“陛下,快进屋说话罢。”皇后扶着皇帝走进屋子里去,皇帝坐在榻上,皇后要上前见礼,皇帝连忙拦住她“婵儿,坐下说话,坐下说话。”
皇后心里微微一震,皇后名为蔡婵,自大婚后,皇帝从未以娘家乳名唤过她。”
朕听说你为了科举正在严苛要求宫人,朕看你不要难为他们啦,他们自小在宫里面伺候,怎么赶得上那些自幼习武的举子们体格健壮呢!”
“不知哪个奴才在万岁爷面前乱说话。”皇后笑道。“臣妾未尝没有一些私心,他们个个健健壮壮,臣妾宫里的活计也做的更好些。”皇后道。
“朕瞧那个外面干活的小太监确实瘦弱了些。”皇帝道。
“莫不是永安?”皇后笑问。
“叫永安进来。”皇后对一旁的春夏道。
春夏忙匆匆出门去叫。
不一会儿,皇帝方才看到的少年宦官果然走进来。跪下叩头。
“奴婢永安见过万岁爷,皇后娘娘。”
“他这阵子办的好差事,臣妾早想让他在万岁爷面前露露脸。”皇后道。
“这是你这里得宠的人,竟然夜里还在外面办微末小事,这气度是不错的。”皇帝道。
“读过书吗?”皇帝问。
“奴婢不敢说没读过,若是如是说,怕是玷污了冯翰林大人的一片苦心。”永安道。
“你随冯翰林读过书吗?”皇帝问。
“回皇上的话,奴婢曾在内书院呆过几日,只是资质愚钝罢了。”从小送进宫的内臣往往都统一送到内书房读书,为了将来能够办事得力,请的都是博学的翰林。规格丝毫不亚于国子监。
皇帝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,道:“冯翰林是德高望重的人物,只是现在已经不在世了,罢了罢了,委屈皇后了,朕正有一件差事交给你做,春闱武举,闵尚书一个人忙不过来,你去给他打个下手,帮着朕斟酌斟酌,何人是顶顶当用的人才。”
“回禀万岁爷,奴婢不敢,但这事儿有更合适的人选。”长安斟酌着道。
“哦,是何人呢?”皇帝问。
“骠骑将军沈御清。”永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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