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刘教授家,刘教授说:「这次,敌人丧心病狂,疯狂屠杀我爱国志士,你们在这里已不安全,上级指示,派你们前往抗日前线,你们回去准备一下,后天在城外有辆卡车,会送你们到前线,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位爱国志士,他们好不容易搞到了一批前线急需的药品,要送往前线,你们要万分小心,一定要把这批药安全地护送到前线,而且这次组织安排一位张连长护送你们,此人很有作战经验,多次出生入死,成功地完成各项任务。」
欧阳雪欣喜若狂,说道:「太好了!我早就想上前线杀鬼子了。」
刘教授担心陆风的身体能否经受得住一路的舟车劳顿,便问道:「陆风,你身体还行吗?」
「放心吧,一提起杀鬼子,我全身都是劲。」一听说要上前线,陆风变得神采奕奕。
「好,到了前线后,一定要服从上级领导的安排,不可自作主张,你们回去准备吧。」
欧阳雪与陆风从刘教授家出来,小雪对陆风关怀备至,说道:「陆风,你受伤了,我先送你回家吧!」
「我没事,你家里人肯定急死了,你快回去报平安吧,不用担心我。」陆风故作坚强。
「不,我一定要先送你回家才放心。」但小雪心意已决。
于是小雪叫来一辆黄包车,与陆风一起上了车,先送陆风回家,之后欧阳雪自己坐车回家。她还没到家,铁飞便已捷足先登,报告欧阳麟说:「麟爷,小姐放出来了,很快就会回来,贤哥在跟着呢。」
欧阳麟兴高采烈地早早就到家门口等待了。见到欧阳雪,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安慰,沉默了一下,只说:「回来就好。」
于是接欧阳雪进到客厅,智贤随后也进来了,向欧阳麟作揖说:「麟爷,智贤幸不辱命,将小姐平安带回来了。」
欧阳麟拍了拍智贤肩膀,赞不绝口,「很好,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,来来来,我们一起陪小姐吃饭。」
第二天,欧阳雪来到欧阳麟在家里的办公室,智贤也在,欧阳雪义正言辞地说:「爸,我要跟你说一件事。」
「什么事?说吧。」欧阳麟一向对女儿是有求必应。
「我已经决定了,明天就去前线杀鬼子。」小雪的态度确乎不拔。
欧阳麟大吃一惊:「胡闹,你一个女孩子,怎么能上前线杀鬼子?爸就你一个闺女,前线那么危险,你要出了什么事,你叫爸怎么活啊?」
「爸,日本鬼子占我国土,杀我同胞,只要是一个中国人,都义不容辞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。女孩子怎么了?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,穆桂英不也是女的?」
「净瞎咧咧,你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有杀过,还好意思自比花木兰,穆桂英!爸跟你讲,江宁你是呆不下去了,爸决定送你去上海读书,把书读好了,也一样能报效国家嘛。」
「爸我实话告诉你,我已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我在党旗前发过誓,要坚决执行党交给我的任务。爸你知道我的脾气,我决定要做的事,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。就算您送我去上海读书,我也会从上海去前线的。」
「你,你要气死你爹是不是?」欧阳麟气急败坏。
「气死活该,谁叫你一点爱国觉悟都没有,哼!」小雪从小刁蛮任性惯了,哪还会在乎欧阳麟的感受?
欧阳雪说完扭头就走,回自己房间去了。
「嗨,这孩子,从小都是这个犟脾气,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,她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,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骂她重了一点,居然跟我耍起了倔脾气,整整一个礼拜时间不吃饭,谁劝也不吃,最后饿晕了送去医院抢救。哎,我真担心她这次会偷偷跑去前线。智贤啊,你先去忙吧,容我再好好想想。」
晚上,欧阳麟把小雪叫到办公室,智贤也在,欧阳麟说:「小雪,爹想好了,爹拧不过你,与其让你一个人跑去前线冒险,不如爹来替你运筹帷幄,这样吧,我让智贤陪你一起去,有他保护你,我也放心一些。」
「爸,那怎么行了?阿贤是您的贴身保镖,现在世道这么乱,他不在您身边,我怎么会放心?再说,我是去前线打仗,并不是去当大小姐,养尊处优的,你专门派个保镖保护我,这算什么事啊?不行不行,绝对不行。」
「不行也得行,这是爸的最后底线,你要不同意,爸绝不答应你去。」欧阳麟的主意已定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。
「哎,我说您老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,革命就要有牺牲,怕危险还闹什么革命?不行,没商量。」
「你,你这个犟头啊!」欧阳麟气得七窍生烟。
智贤看到父女俩就这么僵着,于是心生一计,接上话茬,说道:「小雪,我这次不单是保护你,我跟你上前线也是要杀鬼子的,你看我这一身的本领,有我帮忙,你们就能多杀好多鬼子,你说是不是?你们党的政策不是说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吗!至于老爷的安全,你放心,有铁飞保护老爷,料也无妨。」
被智贤这么一劝,小雪反而无话可驳,只好答应了,「那好吧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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