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何怀瑾去到那大牛家里,却发现大门紧闭,竟是无人在家。
何怀瑾正愁不知如何是好,这时候,一名裹着头巾的妇人,担着担子路过,“你是……你是小渔她男人?”
何怀瑾皱起眉头,并不说话,算是默认。
“我是小渔她婶娘,喏,我们家就在那边。”妇人憨厚的笑了笑,说着还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泥瓦房,“你这是,找大牛家的有事儿?如今正是农忙,他们家还在地里割稻子呢。”
在地里割稻子啊,何怀瑾叹息一声,随即,他看向妇人:“婶子,不知您家里可有棉花?我想跟您讨一些。”
妇人点点头,“棉花自是有的,只是,如今天儿这么热,你要棉花作甚?”
妇人一边引着何怀瑾往家里去,一边问道。
何怀瑾抿了抿唇,随即也不瞒她,直言道:“我家娘子小日子来了,只是出来的匆忙,却不曾准备。”
妇人怔了怔,随即道:“你倒是个晓得疼媳妇的,小渔跟了你,是她的福气。”
何怀瑾低眉敛目,并不接话茬。
不多时,便到了妇人家里,那妇人刚将担子放下,里面便出来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,“娘,你累了吧,先喝口水。”
妇人接过碗,抿了一口,随即便道:“柳儿,给你姐夫也倒碗水。”
“姐夫?这是小渔姐姐她相公吗?”那叫柳儿的小姑娘惊奇道。
妇人微微笑了一笑,随即便招呼何怀瑾坐下,“你且等一等,天气热起来了,那棉花不怎么用得上,我便收起来了。”
何怀瑾点了点头,面上没有过多表情,然心里却是焦灼的很。
不一会儿,江柳儿便倒了碗水过来,递到何怀瑾面前,“姐夫喝水,天热,这水凉凉的,喝到肚子里也清爽的很呢。”
“谢谢。”何怀瑾接过碗,稍稍抿了一口,便放在了一边。
他瞧着冷淡的很,江柳儿也不敢多跟他搭话,便默默地在角落里做起了绣活儿。
她年纪不大,绣工亦是平平,但缝缝补补的倒也不在话下。
又过了一会儿,陈月娘便笑吟吟的拿着一团棉花出来了,“这些可够?”
何怀瑾也不晓得江小渔需多少棉花,心道回头不够再来讨便是。
接过陈月娘手里的棉花,他道了句谢,随即,从腰间摸出十来个铜板,沉默着放到一旁的小桌上,便扬长而去。
陈月娘见状,先是愣了愣,随即便一把抓起那些铜板,急急追了出去。
索性何怀瑾还没走远。
陈月娘把人叫住,将那些铜钱硬塞回何怀瑾手里,“虽说我们家跟小渔家里也并不多亲近,但咱们到底是一家人,当初你跟小渔成亲,我们连份子钱都没出,如今,不过是些许棉花罢了,哪里值当你这般?”
何怀瑾皱了皱眉,他急着回去看江小渔,这钱陈月娘既然不肯收,他也不强求。
又跟陈月娘道了声谢,他便要走。
陈月娘却笑了笑,也不管何怀瑾会不会听,只朝着他的背影淡淡的道:“回头你将红糖跟鸡蛋一起煮了,给小渔吃,这东西,虽不多稀罕,但于女人家的身体,却是极好的。尤其女人小日子来的时候,更是有益处。”
话毕,陈月娘施施然转身,归家去了。
何怀瑾却是默默地,将她的话,记在了心里。
回到家后,先将棉花给了江小渔,之后,他便去到厨房,摸出枚鸡蛋,又翻出来红糖,准备一起煮了。
说起来,这红糖还是上回交货的时候江小渔买回来的,说是以后做点心能用到。
何怀瑾本身厨艺就不咋地,至于红糖煮鸡蛋,更是闻所未闻。
凭着直觉,他先将那鸡蛋打散,煎熟了,便加水,待水开,就放入红糖,等到红糖溶化,便起锅了。
煮好了这红糖鸡蛋他也不急着给江小渔送过去,而是贴心的稍稍放凉了凉,待到能入口了,才端过去。
彼时,江小渔正靠在床头,拿了针线在缝缝补补。
“在做什么?”何怀瑾问。
江小渔是想缝个类似卫生巾一样的东西,回头好绑在裤子上,只是,这个她怎么好意思跟何怀瑾说。
往时在自己家的时候,她做了一条特别的短裤,有点像现代的小内内,另外还做了好几个这种塞了棉花的布包,来月事的时候,便穿那特制的短裤,再垫上这布包,虽比不得现代的卫生巾舒服,但在这种地方,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不错的法子了。
“没什么呢,你这端的什么呀,别是药吧!”瞥一眼何怀瑾手里尚冒着热气的碗,江小渔转移话题道。
她不想说,何怀瑾也就不追问,只把那碗递到江小渔面前,“不是药,这是红糖煮鸡蛋,听说对你身体有好处,快趁热吃。”
江小渔一惊,红糖煮鸡蛋吃了对身体好没错,只是,何怀瑾这榆木脑袋,他是怎么知道的?
“相公,你是从哪听说的啊。”江小渔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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