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渔当即就着急了起来,“是不是伤口裂开了?我刚刚不小心弄到了吗?”
江小渔紧张的问,说着还想检查何怀瑾的伤口。
何怀瑾却二话不说的再次拥江小渔入怀,额头抵着江小渔的额头,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,几息之后,他轻声道:“刚才,你说你准备好了,我没有听错是吗?”
他的语调很是轻柔,浓浓的欢喜里,夹杂着浅浅的不安,那双清润温和的眸子里,满满的都是她,他在等她的回答。
而江小渔,除了一句“是”,她觉得自己再说不出其他话来。
何怀瑾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,上扬的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后根了。
江小渔也终于意识到,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伤口裂开了,他刚才,他就是故意的!
亏得自己那么担心,生怕他有个什么。
懊恼的瞪一眼何怀瑾,江小渔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何怀瑾,从他怀里脱身,然想到他的伤,到底没动作。
就算他不心疼自己的身体,可是她心疼。
“哼,就算我答应了,但你肩膀伤着了,伤筋动骨一百天,什么事都等你好全了再说。”江小渔佯装生气的绷着脸,随即凶巴巴的嘴硬道。
这大概就是乐极生悲了,刚刚还心花怒放在天上飘着的何怀瑾,蓦的被江小渔这么一句话,打回了人间。
“我这不过肩膀受了点伤,用不着一百天那么久,很快就会好的。而且这点伤,真的不影响的!”像是怕江小渔反悔,何怀瑾苦着脸瞅着江小渔。
江小渔被男人突然间带着点撒娇的语调,以及此刻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一愣,随即失笑。
故意板着脸,她哼的一声,“反正伤好之前,你想都别想!”
见江小渔怎么也说不通,何怀瑾只能哀怨的望着她,无声控诉。
江小渔被他看得耳根子发热,只得轻咳了两声,随即含糊不清的道:“行了,你赶紧床上躺着去,回头吹了风再着凉了,就更没戏了!”
何怀瑾想说自己身体好着呢,没那么脆弱。可是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……
他并非重欲之人,但喜欢的姑娘就躺在身边,他又不是柳下惠,哪能不生出几分旖旎心思?
索性,如今也算是有个盼头了。
不再过多争辩,何怀瑾深深地看一眼江小渔,之后便在她的注视下,躺到了床上。
贴心的给他把被子盖好,江小渔就转身要出去,这时候,何怀瑾伸手拉住了她。
“那些猎物等明天白天我来收拾就是,你也别忙活了,累了一天,早些歇息。”
江小渔默了默,不置可否,将何怀瑾的手塞回被子里。
将水盆端出去后,江小渔便寻思着要怎么处理何怀瑾弄回来的猎物。
虽他说让自己别动,等明天白天他会处理,但是,想到他肩膀伤的伤,私心里,江小渔还是不想他太辛苦。
然而,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。
家里没得厨房,之前光是把猎物搬回来,就费了她好些力气。而且,她也没得经验,压根就不晓得要把这些东西怎么着。
无论是狼或者野鸡,都已然断了气。
何怀瑾受了伤,江小渔琢磨着,这野鸡刚好可以炖作汤给他补补身体。
至于狼,狼身上最值钱的,怕就是那一身皮毛了。
但让江小渔去剥狼皮,便是那狼已经断了气,她也是不敢的。即便有那个胆量,也没那份本事。
将目光停驻在一旁的野鸡身上,江小渔拿了根棍子,无聊的拨了拨,使它翻了个身。
她自己本身是没有杀过鸡的,至于原身,原身家里贫困潦倒,哪里是吃得起鸡的人家?
不过之前在江员外家做丫鬟的时候,曾看到过厨房的人杀鸡。
似乎是先捉住鸡,一刀隔断其脖颈放血,待到血流的差不多了,就放进装了开水的桶里,开始拔毛,之后就是剖膛开肚取内脏,把能吃的部分留下,不能吃的就扔弃掉……
江小渔并不确定鸡的内脏哪些是能吃的,哪些又是不能吃的,不过,眼下这些都还不忙。
这会儿已经是夜深人静了,黑灯瞎火的,不论是烧热水还是宰鸡拔毛,都需要时间,倒不如干脆等明日一早再弄不迟。
是以,只把明天会用到的菌菇先洗干净,泡在那里,又将何怀瑾换下来的脏衣服收起来,再给自己也擦了擦身,她就回屋了。
床前,何怀瑾双眸紧闭,许是身上有伤,他睡的并不多安稳,侧着身子面朝外,眉头紧紧地皱成个川字,也不知是伤口在疼,还是说被梦魇住了。
江小渔走近,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依旧是刚毅的脸庞,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,暖黄的灯光下,皱着眉头的他,瞧着与之往日平添了几分脆弱。
这个男人,清醒着的时候,他何曾露出过这样的神色?
轻抬手,江小渔抚上他的眉梢,一下一下,动作轻柔的抚平其间的褶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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