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秋怀瑾,出生在一军阀世家里,我娘是我爹的第八个姨太太,我听我娘说她那时是名动整个满城的歌姬,后来战乱纷扰,她逃到了京城被我爹所收留。
我娘是他纳的最后一个姨太太,所有人都说秋大帅曾风流情留天下,最后还是被我娘这歌姬给收了心。
他们的故事曾被编成歌谣,传遍大街小巷。
当然,如此恩爱之下,作为我爹的正夫人自然看不下去,她不敢收拾我娘,只能暗下让别人欺负我,被欺负后我会哭着去找我娘诉苦,却常常被训斥一顿。
后来欺负得严重了身上有了伤,被我爹知晓了说着要查出是谁,但我娘却不愿查下去。
那时我并不明白我娘为什么这么做,后来我知晓了,为了保住我还未降世的弟弟。
她怕大夫人会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,只能将我推出去做了挡箭牌。
只是那孩子平安降世后,俩月就夭折了。
后来我十五岁要求我爹带我一起上战场,刚开始我爹并不同意,纠缠得久了也就应了。
战场上我看见血肉模糊的尸体,和被炸得满天飞的肉酱,我感觉到了生与死也就一念之差间,我看着那些因为炸伤枪伤而没有医生治疗死去的人,我决定学了医。
我爹将我送去了京城最好的医学院就读,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叫杨奕清的女孩,她和我一样想等毕业以后,去战场做军医。
三年后我们从医学院毕业出来,去考了军医证,在得到我爹的允许后,被带上了战场。
战场上我认识了我爹世交的儿子槐政儒。
我在医学院时,就听说过他的大名。
不过就二十四岁就坐上了大帅一职,样貌非凡,是无数京城女子的梦中情郎。
当然,我也在例。
在战场上他指挥有力,将我方士兵的损失降到了最低,就用了一天时间攻下了别人久攻不下的城池,连我爹都说后生可畏。
当晚,我和杨奕清在伤员棚里忙得不可开交。
虽说是将损失降到了最低,可伤患依旧可以让我忙得脚不沾地。
在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员后,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,取下了口罩无力地坐到了病床边缘。
“辛苦了。”
一个罐头被递到了我面前,我连忙转身去看,便见槐政儒带着一抹浅笑望着我。
如青山远黛的眉眼生得细腻,薄唇噙笑,让我耳根不由得红了红。
“嗯…不要吗?”
“不…不是……”我取下了带血的手套将罐头接了过来,这会儿我才察觉到了饿。
从伤患中午送来的时候,我就开始忙碌,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吃东西。
“你忙完了吗,忙完了的话就陪我出去坐坐吧,瞬间你吃东西。”他温言细语道。
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交集过的我们两人,他会突然这般亲近,但我还是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,随着他走了出去。
他带我去了河边,那波澜不惊的水中倒影着天上那轮玄月,点点星光衬托出月的浩大,月色醉人竟还真让我生出了几分陶醉之意。
“你为什么会来当军医?你是秋帅的女儿,按理来说不该在闺阁中吗,他竟也舍得让你出来。”槐政儒微微偏过头看着我,他眼里倒影着我的模样,借着黑夜我偷偷红了脸。
“我爹刚开始确实反对我上战场,但是我爹无儿只有几个女儿,若是他女儿全都养在闺阁中会被笑话的。所以我选择上战场当个军医,就算什么用也没有,至少证明我爹的后代不是只有娇小姐!”
我说完,槐政儒浅笑着看着我,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话似乎多了点,会不会给他一种自己话痨的感觉,毕竟头一次和他说话……
“刚才…我一不小心说了挺多话的,你…会不会觉得我话挺多的啊?”
“没有,军医也很有用啊,你看你今天救回来那么多士兵,如果没有你他们可能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。”
“没有我…也总会有别人的。”我回道。
“来当军医的人,可以说是零星了。”槐政儒玩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了神。
我见他不说话,自己索性也闭了嘴,埋头吃着罐头。
“你说…我们为什么要打仗?”突然,槐政儒问道。
我愣了愣,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我爹,我爹说是为了和平,我回问他,从我知事开始就在永无止境地打仗,说的和平在哪里,我爹哑口无言,最后是我被他收拾了一顿画了句号。
“这个问题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,对于战争都有自己衡量的标准。”我最后回了个中肯的回答。
槐政儒将目光移回了我身上,笑着打量了我一番,道:“那你想知道我心里的答案吗?”
我看向他,只见他对我勾了勾手指,我附耳过去,就听见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后,便起身站了起来。
我楞在了那里,嘴角不经意地自己上扬了上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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